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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江怎么会溃口,而且是干堤溃口!”
论防汛形势的严峻程度,位于中下游的西江省久江市远不如九曲回肠的荆江,不然也不会有“万里长江、险在荆江”这一说,韩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席工一样震惊,犹豫了一下说:“防总刚才打电话问我,一支队能不能顺流而下,紧急赶赴久江堵口。”
“哪个防总?”
“国家防总,确切地说是水利部的杨副部长。”
“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走得开吗?”
“荆州防指不知道,北湖防指一样不知道,是杨副部长私下里问的。只是征求我们的意见,不是命令。”
韩渝不假思索地说:“就算北湖省防指和荆州防指同意我们去,我们是既不能去也去不了。”
“不能去我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确实不能走。去不了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我好向上级回复。”
“我们光人去没用,要带工程机械去。”
韩渝深吸口气,解释道:“我们的优势是在水上作业、水上抢险。且不说一时半会儿间能不能找到那么多大平板车,即使能找到土方施工分队赶到那边能发挥的作用也不大,装备甚至都运输不到溃口处。”
席工低声问:“船运呢,工程船队能不能去?”
“去不了。”
“怎么去不了?”
“席工,你光顾着研究汛情,忘了航道的情况!我们真要是过去支援,肯定要通过汉武长江大桥,现在水位这么高,我们的拖轮、汽渡船和浮吊船无法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