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一定能干好的活儿,有机械化设备就是好。看着你们施工,我就想起我哥。”
“首长,你哥也做工程?”
“做什么工程,他早走了。”
首长点上烟一连抽了好几口,轻叹道:“我上学时老家兴修水利,家家户户都要出河工,从春暖花开到寒冷腊月,挑河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进行。我家兄弟姐妹多,分的粮不够吃,当时挑河可以记工分,我哥就以挑河养家湖口。”
葛局下意识问:“孟军长,你们老家也要出河工?”
“要啊,老家的大河小河和灌既渠,都是老百姓一锹一锹挖出来的。当时没这些现代化工具,现在估计也没有,全靠铁锹、铁铲、扁担和双手。”
首长深吸口气,凝重地说:“寒冬腊月,冰封雪飘,一担土,百十斤,我哥挑着担子爬沟过坎,泥淤裹足难前。那么冷的天,连头发上都能挑出汗珠,挑的肩膀肿成了‘馒头’。
每天挑多少方都是有任务的,他出河工的地方离家近的时候,我一放学就去帮他挖土。开始挖的时候还好,都是平地,工作强度不算大,但是随着挖河开始深入,斜坡越来越大,既不好挖也不好往上挑。”
葛局没想到首长还有这样的童年,喃喃地说:“挑河太累了,再强壮的人挑河工之后都会掉层皮,瘦掉一个膘,有的连扁担都会被磨得发白。尤其挖到河底的时候,不断渗水,还要带水挖土,一身泥一身水,夏天一身汗,冬天冻成疮。”
首长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哥就是挑河累死的,死在工段上。生产队里一起去出河工的人,用席子裹着他,找拖拉机把他送回家的,我母亲、我嫂子和我妹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