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你这个思想很危险。”
“韩局,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战在即,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韩渝权衡了一番,直言不讳地说:“上游水域非法采砂的问题为什么很难根治,不只是因为港监、公安和水政各自为战,没能像我们几家这样形成合力,也涉及到一些部门的利益。这几天我打听过,上游水域的有些执法部门可能经费比较紧张,出于创收考虑,以罚代管。
一个月罚几万块钱,管是管了,罚也罚了,向上级汇报起来都是成绩,有了钱还能搞搞单位建设,上级会表扬乃至表彰。可那些采砂老板会在乎这几万块钱吗?可以说以罚代管就是非法采砂的保护伞。”
果然是徐三野的徒弟,涉及到原则性问题立场很坚定、态度很坚决。
老黄意识到刚才说错话了,下意识低下头。
韩渝不想让老前辈尴尬,连忙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刚走的那些采砂老板没这么容易悔改。我以前在报纸上看到一篇说资本的文章,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会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会活跃起来;
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它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要是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甚至敢冒着杀头的危险犯任何罪行。以我对那些采砂老板的了解,这套理论完全可以适用于他们。”
“马克思说的?”韩向柠抬头问。
“不是马克思说的,好像是外国的一篇评论文章。”
韩渝笑了笑,回到正题:“把北支水域算上,滨江长江岸线两百多公里。我们总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