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的丝织厂,安排保卫科的人来良庄做公安特派员。这个丝织厂很厉害,把县委县政府都买通了。”
“都不需要买通,听说丝织总厂的厂长跟县领导差不多,享受县领导待遇。”
“这也太黑了!”
想到二姑现在是良庄人,韩向柠下意识看向二姑。
二姑被看得有些尴尬,放下快子苦笑道:“韩特派不光抓来丁湖收茧的贩子,也抓去我们良庄收茧的贩子,抓的比丁湖多,那几天良庄只要家里养蚕,几乎个个都没睡好。”
二姑夫感慨地说:“幸亏有卢书记,卢书记说你们抓归抓,但蚕茧是谁的就是谁的,不能一分钱不给全抄走。”
“别看那个韩特派年纪轻轻,心狠手辣着呢,也就卢书记能镇得住他。刚开始我们对他评价挺高的,一来就把文化站里的游戏厅端掉了,还帮建筑站去江城要回几百万工程款,没想到一转眼就搞得全乡的蚕农睡不着觉。”
……
正聊着良庄的新任公安特派员,门口竟不知不觉来了好多人,全是来问诊的左邻右舍!
在奶奶和二叔二婶的不懈显摆下,村里的老人尤其病人个个都知道不但韩树群的爱人是市人民医院的护士长,也知道韩树群的二女婿是长州人民医院的医生。
梁医生这顿饭没法儿再往下吃了,在奶奶的期待下赶紧出去“义诊”,老韩家大门口也随之成了“送医下乡”的现场。
问症状,看病历,有些老邻居甚至把在医院拍的片子带来了。
梁医生听不懂思岗话,向护士长和韩向檬做起翻译,三个人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