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江堤往张老板的船厂走,看着滔滔江水不由想起这些年的经历,觉得自己的根也在白龙港,白龙港才是自己的家。市区的“新房”虽然布置的很温馨,但没家的感觉,真有那么点像旅社。
边走边暗暗感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船厂。
自己家的船在河滩上,几个工人正忙着除船体上的锈,老爸正坐在一排活动房前一边晒太阳一边保养拆卸下来的柴油机。
老钱也来了,坐在边上跟船厂看门的杨老头下棋。
“爸,今天能搞完吗?”
“哪有这么快,早上刚拆下来的。”
“要不要我帮忙?”
“你忙你的,你的船比我的船重要。”
老韩同志擦擦手,端起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口茶。听不到甚高频电台,吵不成架,竟有些不习惯。
韩渝把远处的工具捡起来放到老爸的手边,转身看着正研究下一步怎么走的两位老爷子,笑问道:“钱叔,杨伯,今天胜负如何?”
“这是第一盘,我们刚开始下。”
“上午去哪儿了,上午给你打电话,准备喊你吃饭的,怎么也打不通。”
“上午钓鱼的。”
“钓到几点,中饭在哪儿吃的。”
“在我这儿吃点的。”老钱回来最高兴的当属杨老头,他抬起胳膊指指厨房:“老钱钓了几斤鱼,我烧了两大碗,再炖了点咸肉,两个人搞了半瓶老酒,菜没吃多少,晚上继续。”
韩渝笑道:“有鱼有肉,伙食不错!”
“我是吃光用光穷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