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天不是寒冷的冬天,备车时间很短,不用像冬天那么热船。
五点二十二分,001打开警灯、拉响警笛缓缓驶离趸船。
江面风力起码五节,顶风顶浪开不快。
韩渝观察着江面,轻轻拨动舵盘,说道:“王队长,台风夜里才到咱们这边,我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要不你先下去歇会儿。”
年纪大了,睡眠不足真吃不消。
王队长想了想,呵欠连天地说:“不下去了,我就在这儿打会儿瞌睡。”
“这儿睡不好。”
“能睡着,你不要嫌我打呼噜就行。”
“我怎么会嫌你打呼噜,赶紧睡吧。”
天昏地暗,冒雨航行,视野不好,朱宝根穿着雨衣在船头瞭望。
幸亏是夏天,如果是冬天,不知道会冻成什么样。
想到朱宝根也五十多岁了,韩渝意识到这段时间光忙着营船港那边的事,竟忘了师父生前不止一次交代过的要赶紧培养机工水手。
可协警的工资待遇太低,去哪儿招人。
就算能招到,并且能培养出来,也很难留住人。
毕竟有证的内河船员很吃香,老爸老妈年纪大了,两个月前找了个船员,给人家开一千两百块钱一个月,结果人家干了一个半月就跑了。
沿江派出所最多只能给人家开两百一个月,这个差距太大……
正为没合适的机工水手发愁,就听见朱宝根在对讲机里喊:“咸鱼咸鱼,是不是前面那条驳船……不是驳船,看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