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我们总喝自来水。”
李卫国更是强调道:“买煤球的钱算所里的,不用你个人掏。”
韩渝不敢也没资格反对,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四点了。
徐三野一直看着时间,四点一到就让韩渝把自行车推到路边,一起等了七八分钟,一辆从白龙港开往滨江的公共汽车路过派出所门口。
徐三野远远地招手拦了下来,跟司机和售票员打了个招呼,先把韩渝送上车,再跟售票员一起把自行车绑上汽车。
车票是不用花钱买的,只是旅客太多没位置,被安排坐在驾驶室边的引擎盖上。
韩渝很不好意思,正不知道怎么感谢,一个搂着皮包的群众发起牢骚。
“有关系就是不一样,一喊就停车,票都不用买直接上车。”
“是啊,从东海回来买不到船票,只能找黄牛买黑市票。到了白龙港又买不到汽车票,从早上等到这会儿才买到,这是什么世道。”
一个戴着眼镜的知识分子问:“你买的也是黑市票?”
搂着皮包的中年人恨恨地说:“在十六铺码头排了三天队都没买到票,只能找黄牛。”
“我买的也是黑市票,我花了十五,你花多少钱?”
“也是十五。”
“你是几等舱。”
“五等舱,你呢。”
“一样。”
一个妇女接过话茬:“回来的票不好买,回去的票一样买不到。我去售票处问过,明后天的船票都卖光了,连大后天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