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齐程亲眼所见，彻底绝望。

这时，楚岩已经追上来，双剑合并：“今日说杀你，必杀你，星辰，斩！”

恐怖的剑光化作末日风暴，摧毁一切，天穹大地，皆为之避让，齐程转回身去，天穹上下，他只能看见剑，无数的剑，化作剑幕欲要将他吞噬，他绝望了，双手撑出，圣路在这一刻都瞬间断裂，力量外溢，拼命想要阻拦。

然而，那剑仿佛如九天星辰一般，无穷无尽，让他根本无从可挡，唯有被灭。

“不！”齐程发出一声惨绝人伦的叫声，最终被剑暴吞没，千千万万把剑刺穿他的体魄、魂魄、圣路，眨眼间，他千穿百孔，生机快速消散于天地之间。

“轰！”

天道狂颤。

齐程甚至看见了苍天在哭泣……

为他而泣，他知道，自己要死了，绝望、痛苦、不甘。

这一刻他想起了很多，第一次在公孙仙王宫见到楚岩的画面，那时，楚岩还只是仙帝，他视如蝼蚁，可最后，他竟死在楚岩手中。

“噗！”

齐程的身躯终是在剑暴中消失，仿佛从未出现在天地间，剩下的只有无尽血雨。

楚岩此时脸色也不太好看，消耗巨大，齐程最后一刻自断圣路，对他造成剧烈反噬，可他目光坚毅。

天地好像都安静下来。

魂青、姜川等人被血雨淋湿衣衫，眼中竟生出几分同情……

兔死狐悲。

也是如此，对楚岩的杀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