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怕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同情的一天。

“我的那个表姐……”白心予也是很认真的想了一下之后才开口问三爷：“过得好吗？”

“好……还是不好呢？”三爷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尚泱身为九小姐，不缺钱不短吃穿，拥有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都享受不到的资源和权力，还被九爷宠爱着，很难说她过得不好。

可一个感知不到情绪的人，世界上的喜怒哀乐都跟她无关，时时刻刻生活在情绪的黑洞之中，跟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建立联系，却还要去演出各种情绪，只为证明她不是个怪物。尤其是她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能不能拖到实验成功的那一天……又更难说她过得好。

所以，这么多年，她过得是好还是不好呢？

三爷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说懵白心予，倒是小羊颇为理解的点了点头。

白心予却从三爷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

三爷……这是要用表姐来威胁她吗？

表姐过得好不好……取决于她配不配合？

想到这里，白心予垂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捏紧后又快速的松开，之后才用颇为轻松的语气随意道：“那就是还活着是吧？嗯，活着就行。”

“？”三爷这下子更懵了：“活着就行？要求……这么低的吗？”

“其实我不太在意表姐什么的。”白心予勾着唇角笑容坦荡：“不过是个这么多年都没见过的亲戚罢了，如果不是光头爷爷说起，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就这样吧。”

白心予知道这时候自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