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在这边，看背影很自然地融入了深秋的景色，有几分萧索可怜。

听见有人靠近，武思衡不必回头就已经认出这个脚步声是谁了：“来嘲笑我的？”

“我没你那么无聊。”纪云月嗤笑了一声走到了武思衡的身边：“我就是想来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武思衡抬眸冷淡地瞥了纪云月一眼，没有回答。

“你想象一下，在一个舞会现场，明亮的灯光，照亮在那条荧光粉色的长袖蓬蓬裙上，穿着这条裙子的人脖子上还戴了一条那么大的项链，镶满了钻石，经过灯光的照射，这条项链的反光效果一流，甚至还有点晃眼睛。”纪云月的声音平缓：“这个人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还会注意看她的脸吗？就算你看她的脸，是带着欣赏的眼神，还是想去看到底是谁这么奇葩？而你看过去的第一眼，看见了一张涂了粉红色口红的嘴，对着你龇牙一笑，你是什么心情？”

武思衡跟着纪云月的话想了一下，面上闪过一抹僵硬的尴尬，似乎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貌似真的做了一件非常难堪的蠢事。

“你要送人礼物不能去单纯看你的喜好，或者单纯去想收到礼物的群体喜欢的是什么，因为这种喜好多少是带有一些刻板印象在的。”纪云月双臂环胸：“就算真的要去考虑喜好问题，你大可以直接送钱或者送黄金，这种东西没人讨厌。”

“你在教我做事？”武思衡板着脸看着纪云月。

“我在对牛弹琴。”纪云月白了他一眼，转身便走走，难得她大发善心想着指点一下这个傻子，对方却一点都不领情呢！

看着纪云月要走了，武思衡才终于主动开口：“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