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活下去,她就该做一个乖巧的女儿。
可好不容易等到她终于说服自己了,她的痛苦才刚刚拉开序幕。
“小鱼是在山里长大的,性格活泼,上蹿下跳惯了,身上留下了不少疤痕。”又是在那间家主的书房,爸爸看着她,用不容反抗的语气命令她:“把衣服脱了,一件不留。”
白汀雨被吓坏了,那时她已经十五六岁了,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她不想在自己的父亲和爷爷面前脱衣解带,更何况今天还有外人在。
可明显,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衣服被一件一件的脱掉,爸爸和爷爷看着未着寸缕的她,像是在看一件等待做旧的物品一样,对比着照片在她的身上比划着:“这里应该有一道两寸的伤。”
随着爷爷和爸爸的话音落下,她的身体上就会留下一道伤口,割裂的皮肤,肆意流淌的鲜血。
“这里是烫伤,在这个位置。”
白汀雨的呼痛和求饶被忽视,她像是哀鸣的幼兽一样,被人割开皮肤,被人肆意烫伤。
那一瞬,她恨极了【小鱼】,她恨极了给她带来这些痛苦的【小鱼】。
直到完全复刻了那些伤疤之后,白汀雨还以为自己的苦难到头了。
可后来她才知道,将这些伤疤做旧的过程,比用刀子割肉更加痛苦。
“小鱼……我恨你……我恨你……你该死……你该死……我恨你……”
那时候,是对小鱼最大的恨意支撑她熬过了那些个日日夜夜。
可偏偏,即便熬过去了,她也要顶着【小鱼】的名头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