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也永远都是充满恨意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温柔的南夏了，也只有在南夏上大学的时候，她才会如此轻声慢语地和自己说话。

但他知道南夏现在如此温顺，应该是药物的作用，她才犯过病，医生给她注射了大量镇定剂，药物会让她暂时变得没有攻击性。

如果她能在正常状态下，也和自己好好交流，那该多好啊。

他微微叹息着，低声说道：“我和医生打过招呼了，他们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你现在就养伤，这段时间，你不要再去抓自己的头皮，不然会二次感染。”

他的眼神混合着无奈和怜悯：“你不要再自残了。”

自残？

南夏陡然抬头，因为用力过度，这个动作扯得头皮发痛。

她以为封景轩刚才有过带自己离开医院的念头，肯定是因为知道她在医院里面受折磨了。

除了她在医院里面受到的各种折磨性的治疗，就说她的脑袋已经被人弄出了这么明显的伤，封景轩难道看不到吗？

不，他是看到了。

但这么严重的伤，当时她都被痛晕过去了。

在封景轩看来，这居然是她在自残？

真是可笑。

她是个疯子吗？

她就算自残，也没有必要要直接弄死自己吧？

南夏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片凄凉，在封景轩的心目中，她可就是一个疯子吗？一个会把自己的脑袋弄成这个样子的疯子，一个随时都会弄死自己的疯子！

他是